三杯两鱼

【升学记事】四

片断式的感想



学校里,我戴着耳麦。

两耳一边是Marr欢快地拨弄着吉他,一边是Morrisey在那里无病呻吟地唱着他的爱和王尔德。

我也想做个离经叛道的中二少年。说走就走,生如夏花。

然后被不小心撞了一下,掉了耳麦。一下子,各种嘈杂的声音像台风一样撕吼着,灌进我的耳朵。

不是说有多响,而是一下子有种失真感。因为一下子从自己的小泡泡里弹出,所以意识到了身边的人来人往,有些害怕。

然后再把耳麦戴起时,没有撞坏,吉他还在弹。但是我已经听不到什么音乐了,只有听到周围的喧嚣充斥着背景。

散了以后,就回不去了,只是一味地抓住什么。




我还是对初中的同学执念,加了班群,想看看他们现在如何。可惜已经那个群毕业这么久之后,也变得像个死群。我也知道我自己的心态是病态的。我和花花说,我虽然这里交了这么多朋友,可是我梦的全是你们,巴士上看着半透明的反射划过人来人往时,想的也是你们。我不知道为什么,我会一直放不下。

然后我看了一圈他们的空间后,发现可能,我不是一个人。他们发的转的也是怀念着自己初中,不是照片,就是有关老同学和老师的段子。

鲜有他们高中的信息。

好像哪怕时间过了这么久,人高中了,心还滞留在初中。



我小心翼翼的拉开玻璃门,不想吵醒父母,从家里的后门溜了出去。西雅图夏夜凉爽的风,吹得我很舒服。

花花和我打电话,她在康村的暑校学服装,而我已经从中国回来了。比起上次朦胧的红钟楼,对那所学校多了不少了解,所以也有更多的谈资和梗可以讲。

我走出家,在小区的路上。抬头月朗星繁。我和花花感慨,我觉得人就是贱,那么美丽的星空,因为太近在咫尺了,所以不去看,不去珍惜。

她讲了她服装设计的事,又互相提了酒店管理,和其他考试申请的事。
我说我最近在听张悬,我很喜欢一句话 :“我活着的都是侥幸啊,我失去的都是人生。”

感觉每首歌都在讲自己一样。她也觉得歌词本来就是这样的东西。



那个时候刚刚开始用微博,认识了好多人,有些在美国念着十分优秀的大学。虽然只是关注而已,没有别的,但我觉得有这种网络的人看着你一起努力的感觉很棒。



其实我把张悬的歌词理解错了。在她女巫店的Live house里,她说她自己也很意外能写出这样的词,后来发现是和她谈了很久的女孩子留给她的信里的东西。

“得知我幸,不得,我命。” 是徐志摩写给梁启超讲他和陆小曼的恋情的话,后来后半句流传成了“失之我命”。

原句有些消极甚至是悲壮,把因果推给命运。但是我读到时候错误地理解了“命”。我以为那个指的是生命,不是命运。

所以我的理解是,如果我侥幸所不劳而获的东西,相对的,它也终将带走我生命的一部分。


是被之前的不努力埋下的祸根反咬,抑或是从此没有这段宝贵的人生经验,连努力的机会都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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